法國五月｜DANCE REFLECTIONS by Van Cleef & Arpels｜線條律動 詩意之舞 不須言語說故事
光影與線條是藝術的基本元素，也是珠寶和舞蹈相通的藝術靈魂。
正如法國後印象派畫家保羅 · 高更（Paul Gauguin） 寫過：「線條是藝術的思維，是人類靈魂的一部分。」
今年「法國五月」的重點系列節目 DANCE REFLECTIONS，就由法國百年珠寶品牌 Van Cleef & Arpels 傾力統籌與創作。藝術節今年慶祝三十而立，為隆重其事，DANCE REFLECTIONS 也樂意加碼，帶來七個藝術 單位、逾十場多元化的精彩當代舞演出及工作坊，現代舞、芭蕾舞、爵士舞、街舞甚至挑戰 人類極限的創作，實踐集團支持編舞傳承、 培育當代創作人才以及致力推廣舞蹈藝術的方向。
Van Cleef & Arpels 全球總裁 及首席執行官 NICOLAS BOS 本身也是個藝術愛好者，尤其對 當代藝術着迷。（圖片來源：法國五月）
Van Cleef & Arpels 舞蹈及文化項目總監 SERGE LAURENT 形容，DANCE REFLECTIONS 不少節 目，均是結合舞蹈、表演說故事，通過舞者的身體語 言和動作，向觀眾傳達情感，「這種 Story telling 的 方法可以直接，也可以詩意；就像視覺藝術有抽象派、印象派，也有野獸派。」
Van Cleef & Arpels 舞蹈及文 化項目總監 SERGE LAURENT 形容，DANCE REFLECTIONS 不少節目，均是結合舞蹈、表演 說故事，通過舞者的身體語言和 動作，向觀眾傳達情感。（圖片來源：法國五月）
DANCE REFLECTIONS 2020 年起於世界各 地大力推動舞蹈文化發展。去年成功於倫敦舉 辦了 DANCE REFLECTIONS by Van Cleef & Arpels 藝術節，推崇創作、傳承及教育理 念後，這次首度將整個藝術節移師香港舉行， 更與「法國五月」結盟。今年搜羅的表演形式 與舞姿一樣千姿百態，有獨舞、群體表演；表 演的場地也不限於舞台，有些表演會在公共場 所、街頭、博物館等地進行，還有許多相關的活動和工作坊。
故此，觀眾將於西九文化區的自由空間欣賞到藝術家 Gisèle Vienne 的舞作《群眾》，作品從音樂、電影及 舞蹈尋找靈感，成品引人入勝；Ola Maciejewska 則根據 Loïe Fuller’s 的《 蛇舞 》(1892）研創出兩支舞作，與觀眾思索舞蹈的發展；Alessandro Sciarroni 以意大利博洛尼亞的傳統舞蹈為題，叩問舞作的意義，並透過舞蹈工作坊開放整趟探索之旅。 此外，Christian Rizzo 將帶來兩個項目：首先是由 土耳其舞者 Kerem Gelebek 卡演出的舞作《過猶不及》，將與希臘編舞家 Katerina Andreou 的作品於同一場節目上演；其次是於香港演藝學院與八位本地 舞蹈家進行為時三周的駐留及舞蹈研習計劃。節目亦包括一系列由舞者帶領的工作坊，探索舞蹈動作的起 源及鼓勵疫後群眾的身體接觸與互動。
「我們引進法國頂尖藝術家的佳作、搜羅巡演 世界各地的出色製作，更帶來香港獨有的全新 節目，每次都着重地域、時代與形式的跨界別 交流。」SERGE LAURENT 補充。
Rachid Ouramdane 的《飛躍人》。後者曾試過在山峽之間甚至巴黎鐵塔踩鋼線，這次他將集合一眾空中藝術家及極限運動員在滿佈高樓大廈的香港石屎森林作忘我戶外演出。（圖片來源：法國五月）
Rachid Ouramdane 本人（圖片來源：Van Cleef & Arpels）
我個人最期待， 是 Noé Soulier 的《 通 道 》 及 Rachid Ouramdane 的《飛躍人》。後者曾試過在山峽之間甚至巴黎鐵塔踩鋼線，這次他將集合一眾空中藝術家及極限運動員在滿佈高樓大廈的香港石屎森林作忘我戶外演出，未知他會選哪一個外城市景觀？ Rachid 擅透過作品與標誌性的建築物對話，反思人 類與生活環境相處的態度，並重新詮釋室外景觀的涵義，體現舞者與觀眾的的切身聯繫。
Noé Soulier 的《通道》探索身體動作與演出者身處空間的關係，演出者因應虛構的物件做出動作，讓空間的不同維度與觀者產生共鳴。（圖片來源：法國五月）
Rachid Ouramdane 的《飛躍人》。後者曾試過在山峽之間甚至巴黎鐵塔踩鋼線，這次他將集合一眾空中藝術家及極限運動員在滿佈高樓大廈的香港石屎森林作忘我戶外演出。（圖片來源：法國五月）
Noé Soulier 本人（圖片來源：法國五月）
發財立品也未必會支持藝術，除非公司的領導人自己也喜歡。Van Cleef & Arpels 全球總裁及首席執行官 NICOLAS BOS 就是個藝術愛好者，在巴黎專訪他，從言談中不難印證。 1992 年，大學畢業後 NICOLAS 便進入了 Fondation Cartier 的當代藝術部門工作，培養了他對視覺藝術的熱愛和興趣，並為他未來 的職涯埋下了伏線。
「我認為每個人都喜歡藝術，而我是絕對喜歡，而且 喜歡的類型相當廣泛，可以說是生命中重要的一部 分。」在巴黎專訪他，NICOLAS BOS 說「重要」的 時候，格外用力，但又生怕我不能量化這個答案，便加了一句註腳。「我不工作的時間，大抵都奉獻了給 藝術。」他更特別喜歡跟桀驁不馴、時刻追求破格的藝術家相處：「跟這些人交流是非常非常有營養的。」
四十年代，Van Cleef & Arpels推出首個芭蕾舞伶胸針，以芭蕾舞伶活潑優雅的美態歌頌這門極致的藝術。（圖片來源：Van Cleef & Arpels）
以為 NICOLAS 是個銅臭商人，但他比許多文青更文青，愛文學、詩歌、視覺藝術和表演藝術，同時也醉心文藝復興時期和古董。「我相信每個人都喜歡藝術，只是程度不同而已，我 是絕對喜愛的。我首次對當代舞蹈真正感興趣 是因為它與當代視覺藝術和音樂有關。」同為集團創意總監的他認為，藝術與珠寶一樣，不 僅僅是一種眼目的享受和追求，更是一種文化的傳承和歷史的記憶。
這概念我理解，珠寶與舞蹈都是重視細節與美學：珠寶的線條與折射由寶石的切割和鑲嵌方式創造，以突顯寶石的純美與價值；舞蹈中，線條不僅僅是一種視 覺效果，更是舞者通過肢體動作來表現內心的情感和 思想，加上舞蹈設計和燈光，從而與觀眾作更深層次的情感聯繫。
如今芭蕾舞伶胸針，仍是Van Cleef & Arpels的經典款式。（圖片來源：Van Cleef & Arpels）
翻查歷史，Van Cleef & Arpels 與舞蹈的關係始於由衷的熱情一點不為過。家族成員 Louis Arpels 是位狂熱芭蕾愛好者，早在 1920 年 代，他就經常帶同外甥 Claude Arpels 到巴 黎歌劇院欣賞芭蕾舞蹈。品牌第一款以芭蕾為 主題的作品在 1940 年代應運而生：以玫瑰切割鑽石成為舞者的臉龐，輔以珍貴的頭飾；芭蕾舞裙則由鑽石或彩色寶石組成，生動地表達 舞者的靈動與優美姿態，從此成為品牌的鎮店經典，也將 Van Cleef & Arpels 對舞蹈的熱愛，以工藝幻化成炫目的珠寶美學。
說到 Van Cleef & Arpels 與舞蹈的情愫，又怎能不提傳奇編舞大師 George Balanchine ？醉心舞蹈藝術的 Claude Arpels ， 於 1961 年認識了 George Balanchine（其時他也是 New York City Ballet 的 創辦人之一），二人對寶石的共同熱情催生了經典芭 蕾劇目《Jewels》，由祖母綠、紅寶石和鑽石的光芒 啟發的芭蕾三部曲，更與香港芭蕾舞團合作呈現。
「對我來說，在某種程度上，《Jewels》是藝 術對話的一次象徵性時刻。不僅是舞蹈世界 啟發珠寶商，也是寶石和珠寶商激勵著編舞者。」NICOLAS BOS 說。「所以你很確定 《天鵝湖》、《吉賽爾》和《胡桃夾子》是會留傳下來，非凡的當代舞蹈如何像遺產保留而不只是潮流？這是非常重要的，藝術教育是不 可或缺。尊重過去的同時，讓哪些當代作品的 活力，可以在舞台上不斷流轉與進化。」
所 以 Van Cleef & Arpels 不只是單方面冠名贊助某一個大型舞劇， 要 自 家 孕 育 一 個 DANCE REFLECTIONS 項目，需要遠見及抱負，另一重點 是鼓勵「編舞事業」。NICOLAS BOS 強調， DANCE REFLECTIONS 不是由零開始建立，而是由傳統開 始。「大自然一向是藝術的永久靈感來源，珠寶、時 裝甚至童話故事，所有創意都受其影響。」
SERGE LAURENT 重申了 DANCE REFLECTIONS 的重點有三，第一是支持傳 承劇目藝術並為當代表演作出貢獻的藝術家和機構；第二是組織年度編舞盛會，包括知名作 品及全新創作。最後是舉辦活動，以提升專業 人士及業餘人士等不同觀眾對文化及舞蹈的關注。 期待這個五月，香港繡球花開，舞動全城。
Christian Rizzo認為舞蹈是一種豐富生動的形體藝術，其歷史與人類的發展同樣悠久。（圖片來源：由作者提供）
Christian Rizzo 於 2021 年成為了 Dance Reflections 企劃的一份子，假如對這位當代 編舞大師有些微認識的，必定也會認同他與 Van Cleef & Arpels 的冒險與創新精神不謀而合。
去年， Rizzo 在西九呈現了舞劇《Carte Blanche to Christian Rizzo》 。他把空間成為畫布，與巴 黎燈光及場景設計師 Caty Olive 聯合創作藝術裝置 《100% polyester, objet dansant n°57》(1999)， 令衣物跟隨聲音和燈光擺動，上演「無身體」的舞 蹈，引領觀眾在 15 分 鐘的默想片刻、虛構旅程之 中，反思對不存在與不可見的體會。
Christian Rizzo認為舞蹈是一種豐富生動的形體藝術，其歷史與人類的發展同樣悠久。（圖片來源：由作者提供）
來自法國中部城市 Toulouse 的 Christian Rizzo，在成為編舞家前組過 rock band、 創立過時裝品牌、當過多媒體藝術家，並在 1996 年創立多媒體藝術組織 Fragile，結合 表演、裝置、舞蹈等不同範疇的創作；編舞同 時，Rizzo 也經常受委託為表演設計背景音樂及戲服，可說是最早的斜槓族。
在巴黎跟 Rizzo 聊了兩小時，得到很多舞蹈之外的啟 發。他活得自在率性的人生，也如舞蹈般 free flow。
今 年， 他 會 把 於 2012 首 演 的 作 品《 過 猶 不 及 》（AN OVER-PROTECTED EYEALWAYS GETS SAND IN IT) 重新帶到 香港「法國五月」，那是與 Rizzo 長期合作的 舞者 Kerem Gelebek 一起的創作成果。
「當我向 Kerem 提議創作一個獨舞演出時，我首先 想到聚焦於憂鬱與流徙的概念。流徙不僅限於地理層面，割裂自我亦是一種流徙。憂鬱卻還是必然的。卡林將利用舞台空間演出各個舞蹈片段，猶如書寫俳句、草稿或筆記，以動作呈現一連串湧現的思緒。」
西方舞蹈史上一位具爭議性的人物富勒的經典舞作《蛇舞》，將重現M＋舞台。（圖片來源：法國五月）
他認為在當代藝術世界中，各範疇的創作界線愈見模糊，這種碰撞令更多新意念誕生。 Rizzo 喜歡從生活細節中找點子，人們移動的動作都 會觸發他的編舞靈感。「我不喜歡死守於傳統，並以 自身影響力成就帶實驗性、具時代意義的作品，並身 體力行，支持正在努力寫下歷史新一頁的當代藝術家。」Rizzo 說。
撰文、攝影：鄭天儀@TheCulturist （部分圖片由「法國五月」及Van Cleef & Arpels提供）